[轉貼] 微笑情緣 第一部 作者:黃黃 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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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啦！我是喜歡什麼，就會拼命去追的，感覺對了，就會不顧 一切。朋友常常會很羨慕我的勇氣，喜歡一個人，就會勇敢地表達我的感覺 ，我只是覺得，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，不論那個人是男還是女，太多人屈服在傳統的世俗價值觀之下，不敢放手去追，任由機會從手中滑過，空嘆自 己太寂寞。 　　


這不是很可笑的情結嗎？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，請你一定要告訴對方，不是每個人都是你肚子裡的迴蟲蟯蟲什麼的，所以你不說的話，對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。不論結果如何，我們都不會少一塊肉啊！假如對方剛好 也很喜歡你的話，那的確值得放鞭炮慶祝，但是假如對方對你沒意思的話， 那就別浪費你的力氣在他身上，直接相準下一個獵物，準備出擊！ 　　


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，還有那麼多的人等著我去喜歡，沒有必要太執著於一個不可能的人選，除非你覺得自己是湯姆克魯斯，喜歡虐待自己 ，老是要去完成一個不可能的任務。 　　


這一直是我對愛情的想法，在回家的路上，我認真地在思索朋友的問題，會選擇逸文還是阿瑞。  


玩過網路的人都知道，網路裡存在著一種很特殊的文化，我們透過文明的奇跡，認識了許多遠方的朋友，少了一層見了面的隔閡，讓彼此的心更加 接近與契合，但那種感覺，是一半的虛幻和一半的真實所建構的，在沒見到 對方的人之前，我是無法去幻想彼此的未來的，沒那個必要吧！我想。 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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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然逸文讓我有了那多一點點的感覺，但是感情不光只是好感所形成， 我想還要加上相處吧！不論自己在網路裡和一個朋友多麼契合，那都只是一 部分，或許我們可以經由這樣的交談，知道對方的喜好，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東西，但是他喜歡的程度是多少呢？如果兩個人見了面一起去吃這樣食物， 就可以從他臉上的表情去得知啦！ 　　


我想那種滿足的表情，眼睛微瞇不住地點頭的模樣，是網路裡或是電話中，無法刻劃出來的一種神采吧！或許我就是因為他吃麻辣火鍋的表情，而 愛上他也說不定啊！愛情這種事其實是沒什麼道理的。 　　


或許有的人就是愛上對方早上起床那種拙樣，睡眼惺忪，眼角裡還有眼屎，滿頭亂髮，分叉也還沒修的驢樣，根據他們的說法，這樣子的他或她，是最自然的，最不經過修飾的，最不矯情的。嗯....所以我說嘛！


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，我說的沒錯吧！


: P 我啊！我渴望當一個傻瓜。  

正當我準備矇頭大睡時，可惡的電話鈴又響起了。


「喂....」希望是打錯電話的，我實在是好想睡覺喔！


「喂....筱嵐，我是逸文。睡啦？」完了！沒得睡了！


「嗯....剛回來沒多久，才正準備要睡而已。」希望他有自知之明，自動放我去睡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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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正好，我要跟妳說一件事情喔！」什麼？這下可好了，聽他的口氣，這件事情不像是三言兩語可以交代的完的。  


「什麼事啊？」我很沒勁地問道。


「我跟妳說喔！今天我去參加網友會，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美眉耶！害我口水裝了好幾桶。」哎喲！這個也跟我報告，我要睡覺啦！


「我跟她聊得蠻開心的，如果跟她要電話，會不會太冒昧了啊？」不知道為什麼，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。  


「不會啦！只要你別像個色狼一樣就好了。」我站在朋友的立場回答他。


「我想我掩飾得很好吧！至少她給我電話了耶！好開心喔！」喔∼


「那你打給她了沒？」我試著忽略那個被戳了一刀的心。


「還沒耶！我想先問問妳嘛！畢竟妳是女生啊！」什麼！這小子！當著我的面說要去追別的女生，就算是朋友，也不必這麼不給我面子吧！


「看你的感覺怎麼樣就怎麼做啦！」我很籠統的吐出我的答案。


「我不是要問我的感覺啦！我是想知道女生對於這種情況，通常會怎麼想？」哇咧！我又不是她！


「我怎麼會知道！我又不是那個女生。」我心裡很不是滋味，這攸關女性自尊與顏面問題。


「說嘛！我只是好奇啊！」逸文仍然不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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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....你你....你好狠心啊！當著大老婆的面，說要去追小老婆，你傷透了我的心！我要把你給休了！」我亦真亦假的開著玩笑。


「不要嘛！我的心還是屬於妳一個人的，只是我怕妳太辛苦，找個小老婆來幫妳掃掃地，擦擦桌子，洗洗衣服，生生小孩什麼的，有個人一起分擔家務不也很好嗎？」什麼！生小孩這種事還可以找個人來分擔啊！我情願自己辛苦一點！


「是是是！是我誤會你了，你對我好體貼喔！我怎麼可以懷疑你居心不良呢？親愛的，是我錯了。」男人！哼！（註：女主角的立場並不代表作者立場，在此嚴正聲明）


「對嘛對嘛！我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妳，我真的很辛苦耶！」還真的委屈他這個小媳婦兒了。


「好啦！看在我們交情這麼好的份上，我出馬幫你追到手，到時候別忘了分我吃幾顆喜糖喔！」我們是好朋友啊！為什麼我的心卻是那麼痛。


「什麼喜糖！紅包就我們兩個分啦！黃金也是我們兩個分，夏威夷我和小老婆去就可以啦！」什麼？怎麼算他都有一份，貪心的爬蟲類！


「是喔！你還真慷慨咧！別為了我而太拼命，累壞了你，我可是會心疼的耶！」我強忍著心中莫名的難受，努力地扮演著朋友的角色。


「遵命！我明天要打電話給她，戰績如何，我再跟妳報告喔！」天啊！不會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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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....追到要第一個跟我說喔！好啦！我好累喔！想睡了啦！」


「嗯....乖乖睡覺，做夢要夢到我喔！」哇咧！連夢裡都不放過我！ 就這樣，我們互道了晚安。


掛上電話之後，我回想著今晚的不對勁，一定是因為我太累了，所以心情才會不好，我這樣說服自己之後，卻仍然把那莫名的情緒帶進了夢鄉。

其實很多事情，都是解釋不出個所以然的，感情這東西，也是如此。 　　


從上次那通電話，逸文告訴我，他想追一個在網友會裡認識的女生之後 ，我就開始不對勁起來。


後來他又陸陸續續地打電話來告訴我，有關那個漂亮美眉的一切，有時 候我還得充當他的狗頭軍師，給他出些餿主意，怎麼去追那個美眉。 　　


說真的，我心裡亂不是滋味的，但是我都沒說出口，我和逸文是好朋友啊！我實在是沒什麼理由生氣才對，但是一想到他要去約那個女生看電影， 我就希望那家電影院倒了！如果他要約那個女生去淡水走走，天啊！我竟然咀咒那天下大雨，最好連冰雹一塊兒下！ 　　


最近聽說阿瑞也煞到某個長腿美眉了，奇怪，我是臉上貼了一塊狗皮膏藥還是嘴角邊邊多了顆帶鬚的痣啊！怎麼全都把我當成軍師了呢？不過最令我納悶的是，我幫阿瑞出鬼點子時，就沒這麼壞心，希望電影院倒閉或是下冰雹什麼的，我還幫阿瑞寫了封情書去贏得美人心耶！不過很奇怪的是，阿瑞不准我把他要追女生的事情說出去，連逸文也不能說。我要幫他，還得秘密進行，真累人！ 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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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發現幫阿瑞我就比幫逸文積極多了。如果真要問我為什麼，我告訴你 ，我也不知道！反正想到逸文，我就不爽！真不想理他，最近他只有在弄不清那個女生的心情時，才會想到來找我，什麼嘛！人家阿瑞就不會這樣，他如果要請我幫忙時，至少還會請一頓飯賄賂我一下，那個死逸文，什麼都沒給，連一句謝謝都省了！話也不聽我說完，就急急忙忙地去討好別人了。說要請我吃起士塔，到現在都還沒兌現，他老人家好像忘了這檔子事了！ 　　


講到這個我就生氣，上次跟他約好一個時間要見面，但是那天剛好他要追的女生有空，他就捨棄我去約那個女生，說她好久才放一次假，希望我成全他們倆的好事。太過份了！之後也沒聽他再提起要一起去吃起士塔，我也 不想讓自己好像那麼渴求那塊起士塔而去約他，這實在是嚴重污辱女性尊嚴，先是被人拋棄了不講，還得可憐地搖尾巴乞求分一塊餅干，這種有辱女格的事情，我辦不到！我把一切的不對勁，全部歸納出一個理由。


因為逸文沒有請我吃起士塔！跟愛情，完全扯不上關係！我絕對不是吃醋！我從來不亂吃飛醋的。我這樣說服自己後，倒也平靜地過了一陣子。和逸文也維持斷斷續續的連絡，他最近忙得很！沒什麼空理我。反倒是阿瑞，常常來跟我報告他的戰 績和逸文的。兩個臭男生的戰情，似乎皆陷於焦濁狀態。我有預感，逸文應 該很快就會和我連絡，來請求援助的。果真，電話到了。  


「喂....筱嵐啊！」喝！來得可真快！


「什麼事？」我按兵不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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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最近有沒有空，我請妳吃起士塔好不好？」他老人家終於治好老人癡呆症啦！


「你請我吃起士塔做什麼，去請你的阿娜答才對。」我施展以退為進的老步數。


「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嘛！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吃起士塔嗎？」哼！誰跟他說好啦！


「是嗎？上次才有人請我成全他的好事，我是見色忘義這句話最好的證明！」我翻臉了！


「拜託啦！我真的想見妳啊！我怎麼會忘了大老婆呢？」誰是他大老婆來著！想得美！


「我以為你八百年前就休掉元配，扶正小老婆啦！」我不想那麼輕易放過他！誰叫他這麼不給我面子。


「天地良心啊！我哪敢啊！大老婆這麼兇，我還想保住自己的小狗命耶！」什麼！敢說我兇，不想活啦！


「喂喂喂！假如你這麼不想活也不必這麼趕著送死啊！你說誰兇啊？」我冷冷地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。


「沒有啦！我什麼都沒說，想不想吃起士塔嘛？」哼！一兩塊起士塔就想收服我，沒那麼容易，想當年，法海還用了一座雷峰塔才 收服了白娘子說。不過，起士塔和雷峰塔好像扯不上什麼關係喔！雖然兩個都是塔， 但是完全不搭軋！


「求我啊！」沒看過孔雀蹶著屁股走來走去的跩樣吧！說不開屏就不開屏！


「哎∼妳還是比那個美眉有趣多了。」什麼？跟她又扯上什麼關係啦！就好像我硬要把起士塔和雷峰塔攀上親戚關係一樣，讓人無法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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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啦？你和她又怎麼啦？」我這才表示出一點關心之意。


「也沒什麼啦！見了面我才要告訴妳。」這小子！竟然跟我談起條件來了。


「算了！不逗你了，什麼時候？」看在有人要請我吃起士塔的分上，勉強答應啦！


「今天好不好？」蛤？太趕了吧！我看看錶都七點多了耶！而且我剛吃飽說。


「不好啦！我才剛吃過飯，既然你要請我，不吃你十塊八塊我不甘心！」這次要好好敲一筆！


「妳就算生我的氣也別這麼想不開，真要回死妳自己啊！」太過份了！


「戴公逸文！」我實在是太生氣了，要耍嘴皮子，我實在是鬥不過他！


「怎樣啊？陳媽筱嵐？」逸文懶懶地回應我。


「不理你了！」我惱羞成怒了。


「好啦！不鬧妳了啦！求求妳嘛！陪可憐又寂寞的逸文出去走走啦！」哼！


「你寂寞啊！去新公園啊！保證有很多人陪你！」我很不客氣地拒絕他。


「求求妳，求求妳啦！妳在旁邊保護我，我就去新公園。」說得也是，他在那裡，的確比較危險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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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叫你的阿娜答保護你，別來煩我！」我依舊不賞臉。


「我正在請我的阿娜答保護我啦！可是她好狠心，叫我別煩她！」什麼時候我又奪回后座啦！


「對嘛！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？告訴我她是誰，我要去跟她結拜成為姊妹花。」  


我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惡毒。哈哈哈哈∼


「妳妳....妳....真的不原諒我啊？」哎∼實在是拿他沒辦法！


「要去哪裡？」我看了看錶，最快也得八點半才能碰頭了吧！


「都可以啦！我去接妳好了。」這種鬼時間，說真的實在沒什麼地方可以去。


「不用啦！我有車，在你的學校門口碰頭好了，半個鐘頭後見。」 　　


就這樣，我們約好時間，確定對方會穿什麼樣子的衣服以便相認後，我趕緊起身準備出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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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上次相約見面的心情，這次我顯得較自然了許多，或許是沒什麼時間 讓我胡思亂想，要不就是因為逸文要追別的美眉，我把自己心中的不安分收了起來，不敢去期待什麼。 　　

我慢慢地踱到相約的蒲葵樹前，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樹下，天色太 暗了，看不清是男是女，依照那身形，應該是個男生才對。或許他就是逸文 吧！隨著越來越接近的腳步，我的心越跳越快，說不緊張是假的。 　　


走近他大約五步的距離時，他突然抬起頭來，對我燦爛地笑了。我的心 ，頓時漏跳了一拍。陽光。這是我看到他之後，腦海裡第一個蹦出的字眼。 　　


我也回了他一個笑容。看到他這個樣子，想要生氣都很難。


「嗨....妳好，我是戴逸文。」為什麼人一見了面就會感覺生疏了許多。


「嗨....別好來好去啦！劉邦友的血案都還沒破，沒什麼好不好的。」我討厭這種客套式的對白，不過像我這樣沒頭沒腦的開場白，好像也會讓人受不了吧！


「對喔！彭婉如的也沒破，最近的確不太好，那重新來過。嗨....怎麼還沒死啊！我是逸文。」蛤？這也太誇張了吧！


「喂喂喂∼一見面就咒我死，你可真夠義氣啊！我想起來了，我忘了有重要的事了，我要回家燒開水，免得我家狗狗渴死了，我得趕回去了。」我作勢要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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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啦！我開玩笑的啦！別生氣嘛！」這還差不多。


「我哪敢啊！現在要去哪裡？」再不趕快找個地方，等一下店全打烊了。


「到學校對面的巷子去好了，那裡很多咖啡館或茶館。」 　　


我們來到了「法國號」，這間店我以前和朋友有來過。它是一間Music Pub ，風格挺特殊的。九點多的店裡，客人三三兩兩，看來今晚沒有現場Band演奏。 我和逸文各點了一杯特調果汁，喝起來有可爾必思的味道，酸酸甜甜的，蠻好喝 的呢！


「到底怎麼回事啊？」我實在好奇他和那個美眉的戰況如何耶！


「也沒什麼啦！我們有出去吃過兩次飯，看過一次電影。她人蠻漂亮的，可是脾氣不是很好。」哦？好像美女都蠻有個性的。


「怎麼不好，是不是你欺負人家啦？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。」我拿出大姊姊的派頭教訓他。


「拜託！大家都說我是他們認識的人裡頭最溫柔的人耶！」是嗎？我怎麼感覺不出來。


「借我一個水桶。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。


「做什麼，我哪來的水桶啊？」逸文納悶地問道。


「因為不夠吐啊！噁心死了！」已經吐了三大桶啦！  


「真的啦！每次都是我在等她耶！她實在是太會遲到了，我等得最短的一次，是半個鐘頭，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。」蛤？遲到是我最無法忍受的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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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像有點過分喔！美女的確有遲到的特權啊！打扮得美美的也是需要時間的吧！」像我很少遲到，因為我不是美女啊！嗚嗚嗚∼


「遲到也就算了，好像讓我等是應該的，我等得已經很火大了，結果還不准擺臭臉 　色，一擺臉色，她的臉色也很難看。」哎∼事情有點難辦嘍！


「既然要追人家，就要犧牲一點啊！」要是我的話，鐵定不選這種跩人！


「等一等也無所謂，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，和她的觀點差了十萬八千里。」 咦？以前怎麼沒聽他抱怨過呢？


「你以前不是說和她很談得來嗎？」我懶懶地丟出了一個問題。


「那是剛開始，越跟她聊，就發現和她有很多差異，其實我也不是說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啦！反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嘛！可是她有一個壞習慣，她會一直批評她不喜歡的東西，還會強迫我相信她才是對的。」或許這個漂亮美眉是有主見了些。


「那就讓她唸唸就好啦！別跟她計較太多嘛！」旁觀者的眼睛永遠只看得見兩個字─單純。  


「可是她批評的東西剛好都是我最喜歡的！」喔∼那....還真難搞定啊！


「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嘛？」我有點不耐煩了，喜歡就喜歡，不喜歡就拉倒，囉哩叭嗦那麼多做什麼！


「不曉得，眼睛雖然很享受，但是精神卻老是在受折磨。」 天啊！男生怎麼這麼貪心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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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去買個洋娃娃，什麼事都解決了。」既能看又不會跟你吵鬧。


「可是洋娃娃不會動。」哇咧！真難伺候的傢伙！


「那你要怎麼樣嘛？別追她了啦！我委屈一點，給你追好了。」我胡亂建議著，快睡著了，當個軍師很耗費體力耶！既要提供策略，遇到情況說不定還得充當候補的，安慰一個失戀的人，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。


「好啊！就追妳，不追她啦！至少妳比她有趣多了，和妳在一起，我永遠不用擔心自己會無聊致死。」蛤？這下我完全清醒了。


「你！是說我是個大笑話是吧！」真想拿果汁潑他，就像電視廣告那樣。不過他不是郭富城，沒必要浪費我的果汁！


「沒有啦！人家是說和妳在一起很開心嘛！」哼！


「少來，專心去追你的阿娜答，追不到唯你是問！」我悻悻然地下了道聖旨。


「妳好壞！妳拒絕我，我好傷心！」裝得還真像是我玷污了他又不肯負責任似的。


「不理你了，我要去玩玩鋼琴。」我起身走到琴邊，徵得老板同意，打開了琴蓋。坐了下來之後，先稍微試彈了幾個音，嗯∼音色不錯，和我家的琴同一個牌子，彈起來還蠻順手的，可見這架琴的主人，的確是有用心在保養鋼琴。  

幸好店裡頭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我放心地讓「Somewhere in time」滑出十指之間。學琴也學了十多年了，後來都沒什麼在練，從國中開始，就沒跟老師在練琴，只揀些喜歡的曲目來彈，偏愛的多半是些電影主題曲，大概是是因為這些曲子有故事，很容易讓我陷入電影情境當中，讓我覺得音樂有生命。 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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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這跟正統學琴的方式並不一樣，以前老師教的方式，是訓練我以純音樂的方式去感受音樂，進而表現出音樂的生命力來，但是我的功力沒那麼深厚，我也不 喜歡按照傳統的方式去走，我喜歡照自己的步伐來走，或許這些曲子背後的故事， 會讓我的表現方式受到限制，但是寫曲的人是個人，這首曲應該也有人的感情，我 只是希望能讓音樂和人的距離更接近。 　　


當最後一個音符消逝在我的十指之間時，我仍然沈浸在男女主角時空交錯的哀 怨情愁裡。


「妳彈得蠻好的耶！」逸文和店裡頭的客人都為我鼓掌。


「當然好啊！因為我只會彈這一首，不練好一點，怎麼去騙走別人的感情啊？」天啊！我覺得好熱喔！整張臉熱呼呼的。


「妳也會臉紅啊！」逸文真會取笑人。


「誰說我臉紅啦！是燈光的問題。」我死鴨子嘴硬。


「是是是！再彈一首嘛！妳彈琴的樣子好美喔！」蛤？第一次聽到人家喊安可，是因為我彈琴的樣子，而不是因為我的琴藝，不曉得該感到驕傲還是悲哀！


「你是說我彈得不好啊？」我蓋上琴蓋，走回原先的座位上，坐了下來。  


「不是啦！只是妳彈琴的樣子好陶醉，讓人目不轉睛的，都忘了妳在彈什麼了。」只聽過人比花嬌，沒聽過人比琴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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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我比鋼琴美麗是吧？」我悶悶地問道。


「對啊！妳比鋼琴漂亮多了。」廢話！


「還對！竟然拿我跟黑ㄇㄚㄇㄚ的鋼琴比！」我看了看杯中的飲料，只剩幾滴，不夠潑！


「這個妳就不知道了，人家鋼琴是閃閃動人，妳也是閃閃動人啊！」我快瘋了！


「你！」我實在是氣結了。  


「怎麼樣？受不了了吧？想自殺了吧？」哇咧！這小子！


「................」我悶不吭聲，啜著自己的果汁。


「怎麼樣？沒話講了吧？」他見我沈默，氣焰似乎消了一點。


「.................」我依舊不理會他。


「怎麼啦？真的生氣啦？不要這樣嘛！」原來這招可以整他，嘿嘿！


「..................」要我裝酷實在是要我的命！


「我不是故意要笑妳的啦！別生氣嘛！」看他這樣，我實在快忍不住了！爽翻了！  


「你！」一出聲我就洩底了，忍了好久了，終於可以笑出來了。


「妳！妳又欺負我！」他孩子氣的表情，實在是讓我更想捉弄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