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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短篇小說] 【轉】雙人房·單人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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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的每日心情
    難過
    2016-7-19 12:57 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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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LV.5]常住居民I

    發表於 2012-4-6 14:31:55 | 顯示全部樓層 |閱讀模式
    轉自:http://article.hongxiu.com/a/2012-4-3/4193662.shtml

    他是一家電視台的副總監,每年都拿高薪水,他身邊有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,或成熟,或性感,或活潑,他換女人像換衣服一樣的簡單。
      他並不高,才1.75m,高高瘦瘦的,不是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類型,也不是女人心中財大氣粗的種類,但是他有一種可以令女性著迷的魅力。
      他是司徒。
      七年前,司徒和她在一家商場遇見,而後就莫名其妙的合租一間公寓,這樣的奇怪關係一直維持了七年。
      她為人很孤僻,思想讓人不能理解,沒人清楚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,她的思維方式不可理喻。她是一名自由撰稿人,每天對著電腦敲字過生活,她的生活極有規律,每天都會在6點起床,做好早餐,6:20去叫司徒起床上班。之後,便開始做家務,8:40去超市買菜,司徒中午不會回家,她便做好飯送到電視台,只是她晚上不會等司徒回家,因為司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。
      因為要兩個人共同分擔公寓的房租,她其餘的時間全用來對著電腦,也因如此,她的視力受到嚴重影響,右眼視力不到4.0,左眼也只能維持在4.2.
      她是可七。  他們兩個不是夫妻,不是情侶,也不是兄妹,只是普通的同居人關係。司徒偶爾會帶女人回家,可七便會很識趣的回自己房碼字,哪怕那時只是下午6點,她一切都遷就著司徒,但從來沒見過有人來找她,連家人也沒有,只是四年前的國慶節寄來一張請柬,邀請她去參加一個婚禮,只有那天,她失踪了。司徒清楚的記得,請柬放在可七的電腦前,沒有帶走。  可七很沉默,有時甚至可以連續幾天都不說話,司徒外出幾日,那幾日她便不會下樓,似乎她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司徒而存在。  這種關係一直維繫了七年,誰也不想將它打破,可是近來的一些日子,司徒感覺可七有些不安,有時會莫名的失神,做菜不是忘記放油便是忘記放鹽。  司徒正因為一個娛樂節目而被上司審查,加上可七的無心,讓司徒的脾氣變得十分暴躁。  可七會準時在12:25送飯到電視台,這次她晚了,一點鐘了才到,司徒壓著火,沒有多言。糖醋排骨,顏色看上去不錯,司徒早就餓了,吃了一口,全吐了出來,可七驚愕的看著司徒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,七年來,這是第一次。  “如果你不想做菜就別煮。”司徒的聲音很大,引得不少人過來圍觀。  這些年來,司徒沒對可七說過一句重話,無論是多麼嚴重的事,他都和聲和氣與可七交談,哪怕是挨上司的罵,他也會在見到可七時全部忍下,這次,他沒有了耐性。  電視台的人看著可七為司徒送了七年的午飯,以為他們是情侶,有人多說了一句:“對女朋友要溫柔一點。”   “誰說她是我的女朋友?”司徒吼道,“不要亂說話。”   原來,在司徒心中,可七連朋友都不是,什麼都不是。  可七很平靜的收好飯盒,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離開,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走的,她只記得她的兩耳嗡嗡作響,好像有上千隻蜜蜂在耳邊縈繞不去。  晚上,司徒回來的很早,可七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,司徒連說“對不起”的機會都沒有。  第二天,司徒請了假,沒去上班,他一直呆坐在沙發上,可七連房門都沒有出。  晚上11點過了,司徒連半步都沒有挪過。  “很晚了,早點回去休息,明天還要上班。”可七不知何時站在了司徒的身後。  “可七,昨天的事……”司徒真的很難開口。  “有些事,我會選擇忘記。”可七漠然的說。  可七仍舊在6:20叫司徒起床、上班,12:25送午飯到電視台。  這次的菜是紅燒豆腐,可七坐在司徒的右邊,看著他吃,很少開口的可七說話了。  “晚飯在冰箱裡,用微波爐熱熱就能吃了,綠豆粥在桌上,涼了就放進冰箱,床單我洗了,換了你喜歡的米色,晾在窗台上,回去了記得收,房東會在每個月的20號來收房租,水費、電費要及時交,不要等到物業上門催帳,晚上睡覺之前要記得關煤氣,米放在廚房最右邊的櫃子裡,在你房間的床頭櫃裡有藥,要按時吃飯,千萬別餓,生病了要去看醫生,要懂得照顧自己。”   “吃飯的時候說這麼多做什麼?”司徒不耐煩的說。  “沒事,只是我想麻煩你這麼多年了,不想再打擾你了,我過幾天就結婚了,還是搬出去的好。”   “結婚?”司徒不禁笑了,這些年,都不曾見過可七與人交往,哪會突然結婚。  可七很安靜地看著司徒,她早料到司徒會是這樣的反應,她沒有多言,收好飯盒,安安靜靜的離開。  她知道電視台的人在背後是怎樣說她,這與她又有何關係?她防不住悠悠眾口,不如順其自然。  家里黑黑的,沒有開燈,司徒打開燈,大叫“可七”,可惜,沒有人答應,想到中午可七說的話,司徒有些擔心,急忙去可七的房裡找她。  房間整理的很乾淨,可七所有的東西全都沒有了,原來這七年來司徒是這麼的不重視可七,連可七的一絲回憶都沒有,可七就像從來麼有出現過一樣抽離了他的生活。  時間越久,司徒覺得越空虛,早上沒人叫他起床、上班,沒有人送午飯,有時回到家,司徒仍會大叫“可七”,想起可七已經離去,司徒又對自己苦笑。  幾天后,寄來了一張喜帖,是可七和一個男人的請柬,他們預備在下一個月初結婚。  原來,她說的都是真的。  可七選擇忘記的不是司徒對她的輕視,而是她對司徒的愛。  那天,司徒去的很早,他一直躲在角落裡,他真的很想找可七去問個清楚。可是,他已經失掉了機會。  可七不是很漂亮,卻也清秀,從不打扮的她,只要稍加裝扮,便是如此的動人,司徒甚至在想,如果站在可七身邊的是他,那該多好。  所有人都稱讚他們是天生的一對,但司徒覺得,他們只是貌合神離。  儀式結束後,可七獨自回到房裡休息。  “你明明不愛他,為什麼還要和他結婚?”司徒站在門口問。  “司徒。”可七轉過身來,莞爾一笑,說:“你能來我很高興,隨便坐。”   “你別扯開話題。”司徒做到可七的對面,說:“為什麼要和他結婚?”   “七年前,我在商場遇到你時,你是一個編劇,所以,我們合租一間公寓,為的是省錢。七年後,你是總監,而我還是當初那個我,可是我已經不再年輕。”   “他能給你的,我也可以,可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?”司徒問。  “是我沒有給你機會嗎?只是你從來都看不到。”可七伸出左手,露出無名指上的鑽戒,說:“現在,我是別人的新娘。”   “可七,你還好嗎?”新郎站在門口,他和司徒差不多高,只是看起來比司徒更有安全感。  可七站起身,說:“春歌,司徒來了。”   春歌進來,見到司徒,很大方的伸出手,說:“你好,我是程春歌。”   司徒狐疑的和春歌握手,他沒料到春歌竟是如此大方。  “這些年,多虧了司徒照顧我。”可七說。  春歌很感激的說:“真的多謝你了,可七這些年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!”   司徒支支吾吾的應付過去,隨後,便找了個藉口離開。  幾年後,像人間蒸發一樣的可七突然寄了一張梅西的簽 ​​名照給司徒。  很久以前,司徒說過,他小時候的夢想是做一名足球運動員,可惜,他的身體不好,只能退出。  看著那張照片,司徒只能笑自己的愚蠢,最愛的人一直在身邊,只是自己沒有發現,現在或許為時已晚。  司徒因為一部電視的關係,特地到當地的部隊去了解,在砲兵營他遇到了春歌,春歌是一名志願兵,馬上就要升遷了。  “可七怎麼樣了?”司徒問。  “我們離婚了。”春歌說的很坦然。  “為什麼?”司徒追問。  “要我們結婚只是父親的意思,我父親和可七的父親是老戰友,他們倆一直希望我和可七結婚,幾年前,我父親病重,我只能順了他的意,和可七結婚。半年後,我父親過世了,我和可七選擇結束這場毫無感情的婚姻,所以我們就離婚了。之後,我就再沒聽過她的消息,像十年前一樣。”   “十年前?”司徒不解。  “可七沒告訴你嗎?”   司徒搖頭。  “可七的曾祖父是軍統局的要員,她家世代從軍,十年前,她父親要送她入伍,可她不願意,半夜悄悄離開了。直到三年前,我在一家電視台的門口見到她,看她的樣子,我以為她已經結婚了,後來我問電視台的人,他 ​​們說她只是送飯給他們總監,所以,我才找她制定了我的計劃。”   回想起那天,司徒當著所有人的面否認可七的時候,可七那種尷尬的表情,他現在想到還會心痛。  “那你知道她在哪裡嗎?”司徒問。  “不知道,她走之後沒和任何人聯繫。聽說上個月,她的一個好朋友到紐約出差,在街上見到了一個和可七長的很像的人,只是叫她也沒有回答。”   紐約,這個地方記在了司徒的心裡。  司徒請了一個月的假,說是工作壓力太大,要去散心,其實是去紐約尋找可七。  在紐約街頭,司徒真的看見了一個和可七長的很像的人,司徒在人群中大叫“可七”,沒有回應。  其實他不知道,可七在一次事故中震破了耳膜,現在只能依靠助聽器生活。  或許,不久之後,司徒會找到一個像可七一樣愛自己的人,但他可能不會像愛可七一樣愛另一個人。即便如此,沒有最愛的人,生活還是要繼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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